独孤风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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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温】狼主的假期(HE完 微苍竞)

“苍狼啊……”

一次苗疆例会后,御兵韬离开了,叉猡也离开了,剩下千雪孤鸣一个,踟蹰了半天,挠了挠头,犹犹豫豫开了口。

“王叔,你还有什么情况要汇报么?”等军师和叉猡都离开了才说,莫不是有什么隐情,苍越孤鸣不由心头一紧。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军情,就是……”

不是要紧的军情?那就是个人私事了,也难怪性格大大咧咧的狼主不好开口。

“王叔但说无妨。”

千雪孤鸣支吾半天,终于下定决心提了出来:“苍狼啊,我能不能跟你申请一个假期?”

苍越孤鸣愕然,这真是一个他意料之外的请求,苍越孤鸣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回应。按理来讲,狼主是皇室,又是王叔,他要去哪里,去多久,自然是由他去,根本不需要打这个申请。从前,老苗王还在的时候,狼主便是如此。从什么时候狼主转了性呢,大概就是从地门回来以后吧。对于狼主来说,仿佛一夜之间,一场梦醒,苗疆就只剩下了他与苍狼两个人。因为在意,所以收敛,那个从前意气风发的年轻王爷,变得更像一个恪尽职守的辅政大臣了。大概也是基于这样的身份,狼主才会提出这样的申请吧。

“可以,王叔想休多少日?”

“啊?呃……你看着定吧,不用太长。”千雪孤鸣想了一下又没什么底气地补充了一句,“也别太短了。”

“十五日王叔以为如何?”

“可以!”

苍越孤鸣眼见狼主喜形于色,风一般谢了恩便离开了大殿,以至于都来不及让他问一句,王叔为何突然想要一个假期?

一晃数日过去,日前,千雪孤鸣同苍越孤鸣请示了一声,人就没影了。起初,苍越孤鸣只是有点点好奇,今日正逢御兵韬来找他,随口便问了一句:“那日王叔来向孤王告假,随后便不知去向,军师可知王叔急匆匆去了哪里?”

御兵韬望着苍越孤鸣,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王上不知狼主去了哪里?”

“孤王不知,怎么,这背后果真有什么隐情吗?”

“哈!”御兵韬笑了一声。

苍越孤鸣不明所以,他虽未追问,御兵韬却看得出他对此事很有兴趣。

“也是,苗疆又有谁会同王上提及这样的八卦。”

“八卦?莫非王叔有了情人?是哪家的女子,倘若王叔情真意切,两情相悦,孤王不妨成就一段良缘。”

良缘?御兵韬简直要笑出声了,幸好面具遮掩了他的真实表情。

“并非哪家女子。”

苍越孤鸣正准备说看来是孤王误解了,话到嘴边,突然意识到,御兵韬并没有否认他的猜测,只是否认了“女子”,难道……

“军师的意思是,哪家的男……”苍越孤鸣皱了皱眉,这个情况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不过苗疆民风奔放,男子……也无不可。

看御兵韬不置可否,苍越孤鸣便知道他此次猜中了。

“好吧,是哪家的儿郎?孤王从前竟不知王叔有这等嗜好。”

“大抵并不是有这样的嗜好,不过对方恰好是名男性罢了。”

“哦?那是何等出色的男子,竟引得王叔倾心呢?”

“王上认识。”

“孤王认识?”苍越孤鸣颇有些震惊。千雪孤鸣的熟人里,他认识的……不可能是藏镜人,若不是藏镜人,那便是……

“军师说的不是还珠楼的温皇吧?”

“眼下狼主就在还珠楼。”

苍越孤鸣沉默了半晌。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王上不妨等狼主休假回来,问他本人。”见苍越孤鸣面带难色,御兵韬又补充了一句,“王上与狼主是亲叔侄,不该如此见外。”

“军师说的有道理。”

千雪孤鸣醒来的时候,神蛊温皇已经不在屋里了。往常千雪孤鸣并不会起得比神蛊温皇迟,除非他前夜宿醉。阎王鬼途之乱终于平息了,可是岳灵休却没救回来,看着鸩罂粟带着孩童心智的岳灵休退隐,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遗憾。神蛊温皇知道,千雪孤鸣曾向鸩罂粟求教过药理,如此结局,千雪孤鸣心里定不会好受。

神蛊温皇素来不好喝酒,但这不代表还珠楼没有酒,昨晚,神蛊温皇找了个由头,提出要千雪孤鸣陪他喝两杯。说是狼主作陪,事实上却是神蛊温皇只喝了两杯,狼主一个人咕咚咕咚半个时辰未到便喝空两坛,然后拉着神蛊温皇的手整整说了两个时辰。从岳灵休的身体担心到苗疆国事,就在神蛊温皇考虑要不要捏晕他的时候,千雪孤鸣不负所望地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如此,他的心结应该解了吧……神蛊温皇望着他被千雪孤鸣紧紧握住的手,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此时,一夜好眠的千雪孤鸣头已经不痛了,想来应是神蛊温皇给他喂了解酒药。温仔……千雪孤鸣去门厅转了一圈,蛊舍转了一圈,又去花园转了一圈,皆不见神蛊温皇的踪影。千雪孤鸣有些纳闷,迎面碰上了凤蝶。

“义父,你在找什么?”

“凤蝶啊,我没在找什么,我在找人。”

“你是说主人?”

“心机温仔呢?一大早,总不会出门了吧?”

“主人在衣帽间。”

“他在衣帽间做什么?”

“要凤蝶陪义父去看看么?”

“不必,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去看就好。”

千雪孤鸣走进衣帽间,只见神蛊温皇穿了一身素衣,坐在镜前,一手执檀木镶玉梳,一手抚着如瀑般的银丝。银丝?千雪孤鸣定睛一看,才注意到面前坐着的并非神蛊温皇,而是任飘渺。

“好端端的,怎么把他放出来了。”

千雪孤鸣把手放在了任飘渺肩上,任飘渺侧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自顾自把头发挽了起来,结成了一个髻。

“你舍得把头发扎起来了么?”

任飘渺戴上了头冠,那是一个新的头冠,晶莹剔透,像昙花花瓣一样,层层打开,煞是好看。

千雪孤鸣心头一紧:“温仔,你不会要有什么动作了吧?”

任飘渺梳好头发,转过身,指了指不远处,千雪孤鸣循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窗边的小几上,整整齐齐叠着一件外套。

“没你是拿我当凤蝶了是么,都变任飘渺了怎么还这么懒。”话虽这么说,千雪孤鸣还是照做了。

换上新衣的任飘渺风姿俊秀,日光透过窗纸,洒在任飘渺脸上,模糊了他的轮廓,令他看起来带着三分温和,又有一丝出尘。千雪孤鸣怔怔望着他,望得有些出神。

“那天我去苗疆,遇到一个人。”

“谁?”

“古岳派,李剑诗。”

“难怪你如此愉悦,你要去找她比剑?”

任飘渺长袖一翻,羽扇出现在他手中,他又变回了神蛊温皇的模样。

“也不急于一时。”

神蛊温皇背过身,将任飘渺的衣服叠起,忽而,神蛊温皇被拥入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中,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千雪。”

“嗯。”

“你有话要对我说。”

“没。”

神蛊温皇能猜到千雪孤鸣想对他说什么,无非是担心他。在千雪孤鸣心中,相信温皇和担心温皇是两回事,相信他是因为他的实力,而担心他是因为爱。但千雪孤鸣终究什么也没有说,他了解温皇,了解温皇毕生的追求,所以他不能阻止。

“过一半了。”

“什么?对我说话就不要省略前因后果了,照顾一下我这个正常人的大脑。”

“你的假期。”

“哦~所以你是在赶我走吗?”

“恰恰相反。”

千雪孤鸣有些说不出话了,苗疆国事为重,他自然不能频繁向苍狼告假,同样,还珠楼也离不了温皇。聚少离多,江湖常事,有的时候,他真的羡慕遥星旻月,可以不理红尘,朝夕相伴。千雪孤鸣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觉得说不出口,他们都不是太适合柔情蜜语的人,但……神蛊温皇感觉到,千雪孤鸣的怀抱紧了紧。

“有时候想想,我这个堂堂苗疆的王爷,衣服还不如你换得勤。”千雪孤鸣岔开了话题。

“哈,下回你来,给你也做两身如何?”

“免!你还是留着给你自己和凤蝶做吧。”

“主人,义……啊!”

“凤蝶,何事?”神蛊温皇一边说,一边不忘拿羽扇轻轻拍了一下千雪孤鸣的手,千雪孤鸣这才回神把他放开。

“没……先前义父说要找主人,结果找着找着两个都不见了,所以我来关心一下。我……你们……我先下去了!”

凤蝶说完,落荒而逃。

“她不知道?”千雪孤鸣似乎并没有考虑过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不知道。”

“哦……等等,你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她不知道还是你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后者。”

“那我去跟她说清楚吧。”

千雪孤鸣准备去追凤蝶,却被神蛊温皇拉住了。

“凤蝶不是小孩子,她既然看到,就应该明白了。如果她心中有疑,自然会问,届时再告诉她也不迟。”

神蛊温皇的言外之意千雪孤鸣听出来了,凤蝶自幼跟着温皇,这件事也确是温皇说更合适,神蛊温皇既然这么说了,千雪孤鸣也不坚持。千雪孤鸣犹记得方才神蛊温皇提起他假期已经过去一半了,心念一动,反手把神蛊温皇一拽,拽回到了他怀里。

 

苗疆例会,狼主终于休完假回来了,任谁都看得出他春风满面,意气风发,苍越孤鸣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照常议着事。议事结束后,苍越孤鸣叫住了千雪孤鸣。

“王叔,陪朕走走吧。”

“好。”

苗王宫的后花园,景色宜人,鸟语花香,却不是一个令人感到愉快的所在,因为这里见证了太多并不美好的回忆。

“王叔,中秋快到了。”

“啊?哦。”千雪孤鸣过日子一向没什么数儿。

“王叔中秋准备在哪儿过呢。?”

“当然是……”千雪孤鸣把到嘴边的三个字咽了回去,“当然是咱们叔侄一起过了,中秋是团圆的日子,我的亲人,就只剩下你了。”

苍越孤鸣微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不是千雪孤鸣的心里话,他刚才,险些就说出了他的心里话,可是他终究没有说出来,如果是从前,他一定会说出来。王叔,真得变了。

“王叔是什么时候跟温皇在一起的?”

“我是……苍狼你是怎么知道的?”千雪孤鸣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懊恼,他意识到如果苍狼知道了,那就意味着全苗疆都知道了。

“我从地门回来后。”

“为何呢?王叔同温皇认识那么久,为何直到今时,才确定?”

“因为年少时,我们关心的总在别处。他的剑境,他的天下第一,他的游戏,他的局……而我……”千雪孤鸣顿了一下,“哎,总之,人总是在当一切都失去了,当一切都过去了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幸好他还在,幸好我还在。我跟你说这干什么,一点也不符合我的风格,肉麻。”

“王叔,中秋的时候,叫温皇来一起过吧。家宴而已,想来温皇应该不会拒绝。偌大的苗王宫,只是你我,未免冷清。王叔若是没有异议,孤王这就修书一封去还珠楼。”

“苍狼啊你现在怎么也变成急性子了!”千雪孤鸣连忙制止了苍狼立刻马上就要去写封信飞鸽传书到还珠楼的冲动,“我是没什么异议啦,但是这封信还是我来写吧,你也知道,你不仅仅是我的侄子,更是苗王。”

千雪孤鸣确实是有顾虑的,苍越孤鸣写信,不论他是出于何种心理,他的话便是命令,神蛊温皇自然不会误会,但总归让人心里有些膈应。千雪孤鸣没有说透,好在苍越孤鸣心领神会。中秋也没几天了,苍越孤鸣突然对这个中秋,抱了一丝期待。

另一边,神蛊温皇坐在院子里弹琴,凤蝶端着茶,心中有问题,几次想开口,几次又咽了回去,心中纠结,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哎……”神蛊温皇叹了口气,停了下来。

“怎样了?”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想问就问,何必吞吞吐吐呢。”

“主人和义父……”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神蛊温皇一边说,一边还好整以暇啜饮了一口茶。

“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想呢。”

其实从神蛊温皇恢复后,到他援手地门之战,再到狼主从地门归来,这桩桩件件,都有些蛛丝马迹可寻的。只不过一方面凤蝶没往这上面想,一方面凤蝶自己的心也在别处。难怪温皇和狼主好了那么久,她竟都没有察觉。

“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凤蝶脱口而出。

“真没有?”

当然不是真没有,只是凤蝶不知道该怎么说。苗疆狼主、还珠楼主,哪一个说出去,都不像那种非要人陪伴不可的人。但是凤蝶知道,温皇是寂寞的,而狼主也没有想象得那么粗枝大叶,他们都是惯于隐藏最真实感情的人,只不过隐藏的方式不同罢了。狼主的隐藏方式是外放,而温皇的隐藏方式是心机。狼主需要一个懂他又不会束缚住他的人,温皇需要一个豁达不至于被他没轻没重捉弄伤害到的人,凤蝶不知道,哪有这么完美这么契合的人选,现在看来,其实,人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们彼此,就是对方最适合的人。

“义父是个不羁的性格,主人更是任性,你们互相牵制,挺好的。”

“哈。”

 

神蛊温皇收到千雪孤鸣的信后,略略扫了一眼信的内容,就猜到这所谓的佳节家宴不是千雪孤鸣的主意,千雪孤鸣可不是一个对节日多么上心的人。那么,既然不是他的主意,却能让他乖乖写信的,就一定是他的好侄子苗王的主意了。苗王虽然比千雪细心太多,却因个性耿直,也未见得能洞察他们之间的关系,十有八九是千雪告假一事引起了他的关注,他一时好奇,问了知情的人。而苗王身边,他会问且知情的人就只有……御兵韬。很好,神蛊温皇自忖,虽然御兵韬有个师尊是药神的义妹,他仍有把握捉弄一下御兵韬不被发现,毕竟他这天下第一毒,也不是浪得虚名。至于苗王,总让苗王这么心血来潮也不是长久之计,必须想个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神蛊温皇羽扇轻摇,眨眼间决定便趁此机会,送苗王一样大礼。

中秋之日,千雪孤鸣一早就等在了王宫外,说起来他给温皇写了信,温皇也不曾给他个回信,所以今日温皇是否会来,千雪孤鸣并不是十分有底。毕竟心机温懒得下床,没什么要紧事,让他出门他是一万个不情愿。而且,即便他不来,千雪孤鸣也会帮他找理由搪塞苗王,温皇很清楚这一点,千雪孤鸣对此也心知肚明。正在千雪孤鸣神游天外之际,远远地,一袭蓝衣缓缓而来。

“温仔,你怎么来这么早?”

因为知道某个人一定会比我更早站在这里等,神蛊温皇默默腹诽。被温皇看了一眼的千雪孤鸣笑了笑,仿佛听到了他无声的“控诉”。

白天苍越孤鸣还要正常早朝,安排好温皇后,千雪孤鸣就去了大殿。苗王宫神蛊温皇此前也来过几次,可以让他随意走动的地方,他都没什么兴趣。一个延绵千载的王室,总该有些秘辛,神蛊温皇想了想千雪孤鸣,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宴会安排在入夜后,地点定在后花园,按理来讲参加宴会的人,一个是王,一个是王叔,还有一个虽非王室中人,确是身兼三个天下第一的还珠楼楼主,这宴怎么看也不是个寻常的家宴。然而比宴无好宴更神奇的是,这确实是个寻常的家宴。菜肴也是寻常的菜肴,没有半点铺张浪费,也没有半点穷奢极侈。唯独有一样,酒是好酒,对狼主的胃口。

千雪孤鸣本来担心,神蛊温皇和苍越孤鸣会无话可说,以致一顿饭气氛尴尬,他本做好了调节气氛的准备。事实上,确实千雪孤鸣小瞧神蛊温皇了,又或许是神蛊温皇自复起后,施展他话术的频率减少许多,以至于千雪孤鸣忘了,神蛊温皇到底是个智者。温皇早年,游历四方,逸闻趣事包罗于胸,若要他敞开了讲,十天半个月也说不完,不过前提是,他愿意讲。家宴无国事,倒是个适合杂说闲谈的好所在。温皇的话,真真假假,他绘声绘色讲的那些,有多少可信,千雪孤鸣也说不好,不过看苍越孤鸣听得饶有兴致,千雪孤鸣倒也十分高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千雪孤鸣今日当着苍越孤鸣,也没敢敞开了喝,即便如此,夜里凉风一吹,他也有些微醺的感觉了。宴到散时,苍越孤鸣看了一眼神蛊温皇,神蛊温皇是必回还珠楼的,他既千里迢迢来赴了约,自己断没有留下王叔,再让他一个人孤身回还珠楼的道理。苍越孤鸣准了狼主三日假期,神蛊温皇自然承情,临别之际交与苍越孤鸣一张字条。

狼温二人离开后,苍越孤鸣打开字条,上书一行小字:酉时三刻,苗王宫向西十里树林,神蛊温皇有礼相赠。苍越孤鸣心中一动,合上字条,这个礼会是他心心念念的礼么……

 

“狼主!狼主住手!”

神蛊温皇与千雪孤鸣刚回到还珠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奇异的景象。还珠楼大堂,一个蒙着面的杀手也不知看到了什么景象,一脸焦急,声声急促劝说了他面前并不存在的“狼主”。

从苗疆一路回来,千雪孤鸣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听到自己的名号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还珠楼一个普通杀手的口中,着实让他……

“心机温仔,你的人这是怎么了?被人下药了啊?”

“大约是蛊舍里的蛊虫跑了一只,被他遇上了。”

“那……”

神蛊温皇羽扇一挥,一道蓝风拂过,杀手神台恢复清明。杀手大梦初醒般望着周遭的一切,认清面前人后,杀手连忙单膝跪下。

“楼主,属下失态。”

“无妨,你且退下吧。”

杀手离开后,千雪孤鸣好奇心起:“他会记得他刚才看到了什么吗?”

“当然……不会。”神蛊温皇看了千雪孤鸣一眼,他自然知道千雪孤鸣在打什么主意。

“太遗憾了,我倒有兴趣了解一下他刚才看到了什么。所以温仔,我们今晚要彻夜找你走失的宝贝么?”

“不必,他中了蛊,蛊虫就死了。”

“你这什么蛊虫啊,为什么会令人看到我在打你的荒诞景象?”千雪孤鸣不死心,凑过来套神蛊温皇的话。

“千人千象,你若真这么好奇,回头我也给你用一只?”

“免免免!我累了,走啦走啦,去睡觉。”

千雪孤鸣说着,拉上神蛊温皇直奔了两人的寝居。酉时将过,神蛊温皇侧目看了一眼门口,嘴角漾开一抹神秘的笑容。

“温仔你在笑什么?”

“没。”

“你又做了什么?”

“以诚待人罢了。”

“时间还早你看我们是不是……”

“去楼顶切磋一下?”

“免,还是睡觉吧。你就揣着明白装糊涂。”

“哈!”

 

小番外

酉时三刻,苗王宫西十里小树林,苍越孤鸣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前去一看。苍越孤鸣到时,已经有人等在了那里,看背影仿佛只是个普通的采参苗民,可当那人一开口,苍越孤鸣便愣在了原地。

“神蛊温皇,究竟何事叫小王到此,此地离苗王宫甚近,长话短说。”

“竞……祖王叔。”

那苗民闻声一震,转过身来,只见苍越孤鸣已近在咫尺,端的是抵赖不得,只得叹了一口气,单膝跪下,心中暗自咒骂神蛊温皇。

“看来温皇的大礼,便是祖王叔了。祖王叔,地门一役既然出手,事后又为何要躲着孤王。”

“小王……”

这要解释起来,真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苗疆初定,以他身份,于公于私,他都不该出现。苍越孤鸣明明了然于心,又要他解释些什么呢。

“祖王叔,跟孤王回去吧。祖王叔应该知道,既然叫孤王寻到了你,你就跑不了了。”

“哎,小王大意了。”

苍越孤鸣上前一步扶起尚跪在地上的竞日孤鸣,听竞日孤鸣哀叹,苍越孤鸣竟觉得有些好笑,毕竟能把他苗疆首智的祖王叔坑到,温皇也着实值得钦佩。苍越孤鸣瞥了一眼竞日孤鸣,只见竞日孤鸣也在浅笑。

“祖王叔在笑什么?”

“从前小千雪给温皇起了个外号,放在此时分外合适。”

“哦?什么呢?”

“死人骨头心机温仔。”

“哈。孤王想问,祖王叔……真的那么不情愿同孤王回去么?”

“你说呢,小王的小苍狼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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